半花凉

那么,我们将一千零一次地回答,是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不定期失踪+社恐

【我特】雨夜

#关于小庄离队后的b组


#关于耿,微群像


#文笔稀烂  军事相关均瞎扯,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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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天,天空昏昏沉沉。


这是小庄离开部队的第五年。


孤狼b组今儿难得休整一天,五个人原本打算与a组打场篮球联谊赛,奈何江南的梅雨天气实在来得突然,加上孤狼a组临时出了突发任务,只好放弃了这个活动。


这样,026仓库里就只剩下了孤狼b组五个人。


026后勤仓库虽说环境封闭不透气儿,但里边设施样样齐全,三间训练屋,两间储存室,两间宿舍,还有许多闲置的空房,甚至连电视机都有一台,虽说是黑白的。


几个人闲着没事干,一拍脑袋想起待客厅里还有一台黑白电视,便浩浩荡荡地向客厅进发。


于是,就有了以下这一幕:


“喂喂喂你个死卫生员别跟我抢台!”


邓振华扑过去抢史大凡手里的遥控器。


史大凡悠哉地躲过来自邓振华的攻击:“鸵鸟抢不过我吧!”顺便把台换成了《蜡笔小新》。


邓振华气得说不出话,顺手将手底下的书朝他扔过去。“你再说一句试试!”


“先看看你扔的是谁的书吧!”史大凡腾空躲过。


伞兵扭头,强晓伟黑着脸凝视手里消失的书:“邓振华!你扔的是我的书!”


他赶忙捡起那本书讨好地拍拍灰尘,“别别别,我这就捡嘛。”


耿继辉战略性后仰,在一旁观战,并没有发言。当然他并不打算今天加训,毕竟放假这事对他们讲真是千载难逢。


他倚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 倦意袭来,腰间上传来隐隐刺痛。去年落下的毛病,脊椎旁上中了一枪,从那以后阴雨天便时常疼痛 。


“行了行了。”老炮托腮发言,“你们到底看哪个台啊?”


强晓伟从书本缝隙里抬起头来:“你们再不决定,我可先去睡了,好不容易放个假,还不补个觉。”


这话说得在理,前两天刚出过任务,加上最近临近军演,他们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等等,强子,”耿继辉眼皮愈沉,“我也去。”


强晓伟起身拿起帽:“走吧。”


  

  


渗出的丝丝寒意愈加尖锐,疼痛从骨缝传出,让他几次调整呼吸。走到宿舍门口时,耿继辉终于停下来虚扶着门框撑了撑腰。


“诶”强晓伟差点撞倒他,立即反应过来,“你……”


“你什么你。”耿继辉瞪他一眼,走进宿舍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杆上。


强晓伟念他旧伤未愈,切了一声并无反驳。


他蹲在柜子旁整理东西,过一会,活动活动筋骨,捧着书躺在床上了。


耿继辉仰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估摸着还能睡仨四小时。


“强子啊。”耿继辉道,不一会又改成了侧躺。


“咋了?”


“再过一年,你也要转业到特警队了吧。”


“怎么,”强子抬头,“舍不得我走?”


“赶紧走,好清静。”耿继辉的声音。


强晓伟(=_=)


宿舍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轻到不能再轻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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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客厅里的三个人,翻箱倒柜搜刮出一副旧扑克牌来,拍拍积灰还能勉强用。经过表决,三人一致同意,打起了斗地主。


“哎呀早知道不玩了,全输!”邓振华撕下脸上贴满的纸条,抱怨道。


“这扑克牌也真是,”史大凡难得附和,“一捏就能碎”


“有的玩就够好了,”全场赢家郑三炮微微一笑。“咱叫他们吃饭去。”


三个人热热闹闹朝宿舍走去,刚到门口就见下铺用一只手枕着头的强晓伟冲他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耿继辉睡眠很轻,早在他们开门之前就已经醒了提了提身子靠在床杆上揉了揉眼睛。


“到点了?去吃饭吧。”他捞起身旁的衣服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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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雨总是刺骨地冷。


雨点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坠下,溅起的些许水花落在耿继辉的军靴上。


耿继辉有点恍惚。


“小耿?”老炮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在耳旁炸开,“杵着干嘛呢?”


耿继辉回神,“你们先走吧,我马上来。”


“好。”老炮点点头,不疑有他,同其他几人先离开了。


耿继辉撑着伞,慢慢悠悠沿着路散步。


风猛烈起来,雨丝被吹得稍斜,远处铁门嘎啦几声关上。操场上晚训喊口号的声音尚且清晰,一切仿佛裹了层水膜,悠悠扬扬从远方吹来,有些不真切的意味。


迎面晚训结束整齐走来的队伍向耿继辉打招呼,他点着头作出回应。


呼啦的风嘶吼着,掌心的伞晃荡起来,耿继辉用力握住伞柄,奈何空气猛烈地冲撞,他努力几番后便将伞收起,提着伞继续迈着步子。


天边是冰冷的灰白,带着几团乌云,晦涩地纠缠。使他想起军区总医院瓦白的墙壁。


他沿着通往训练场的小路,不急不缓地迈着步子,渐迅疾的雨点打在披着的雨衣上,有噼哩啪啦的细微声响,他低下头,看肩膀大衣的绿色布料被层层叠叠的墨绿一丝丝染透。


远方天色渐沉,最后一丝光亮掩埋在地平线下。周遭很安静,只有自然的律动,鹅蓝色的天空像一张硕大的丝绒,笼着广阔的狼牙基地,周围的建筑在黑暗中模糊不清。耿继辉眯着眼,竟生出一种停留在丛林的错觉。


那晚的月光也如水一般清冽,史大凡苍白着脸给他输血,绿白色彩间模糊不清,他昏昏沉沉在医院睡了几天,后来听人说下了病危通知书。医生告诉他子弹留在身体里,以后可能落下病根的。


他沉默,脑中闪过的念头是会不会不能再上前线了。


在医院这么久,耿继辉不敢和家里打电话,不知怎么开口,也更怕他们担心。妈常在电话里问他生活怎么样,他便微微笑,只回应:“挺好的。”


常在一线作战,战场上风云变幻,他不敢说“他一定”,只能说“他尽量”。


母亲知道他从小就犟,受父亲的影响,从军的志向定了就不会再变,只能默默看着他远行的背影与父亲重叠。


耿继辉在训练场边站定,天空已黑透,月亮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雨丝依然斜织着,颇有些愈演愈烈的味道。


他把伞置于场外,训练场空旷无人,满地潮湿。他往前走,望一片寂然,不知为何有种奔跑的冲动。

  

道路上昏黄的路灯影影绰绰,在一片漆黑中跳跃。他望着眼前,突然发觉陈排走的那个晚上,小庄离开的那个晚上,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地指挥官,他的眼光常常落在未来,很少沉浸于过去。不过只是偶尔回忆以前的旧日子,很久没有怀念了,那些往事变得模糊不清。


他于是真的奔跑起来,疾厉的风扑面而来,潮湿沉闷的声响伴着稳健的步子,湿透的衣服贴着皮肤,但他什么都不在意,只想痛痛快快跑一趟。


周围黑漆漆,只听见呼吸声,倾泻的雨丝淋着头顶,这一片风雨交加的夜,是他过去曾熬过的。


他还记得九岁那年,半夜偷偷到父亲房里,抱着他的相片坐在床脚,关上灯的房间一片寂静。


他从少年时就决定跟着父亲的步伐,从那时到现在,这一路坦坦荡荡,耿继辉没有靠谁,全凭着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无怨无悔。


雨中映出回忆,是一抹橄榄绿,是一群人的身影。


雨停了。他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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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人影由远及近,老炮撑着腰停在路上,他远远地冲耿继辉喊:“疯了你!耿继辉,宵禁你不回来。”


“啊,”他正在树下拧着因湿透而沉重的裤脚,肩上披着外套,“我看着点呢,我就跑个步。”


“快快快。”


他们跑步奔向026仓库,空气潮湿又闷热,耿继辉推门走进宿舍,很自然地把衣服晾在架上。


伞兵眼瞅着:“呦,森林狼带把伞还淋雨了,习惯成自然了哈。”


屋外长夜漫漫,仓库外墙上狼牙徽章的标识与黑夜连成一片。耿继辉望向窗外,站姿挺拔的哨兵立在大门口,守卫这一方亘古的土地。


end.

























碎碎念的话:

四年前的旧文,丢后重写,写得稀烂稀烂的

写这篇文的初衷是想接续、描摹剧中鲜活的他们。爱看b组群聊模式于是上手自己写()。

特1可以说是几乎每个角色每个场景都非常非常触动到我的剧了。虽然现在看这剧的人挺少的。

总之感谢特1在我心中深植的橄榄绿的梦和信仰,幸甚至哉。

谨以此文献给永远的孤狼b组,献给我回不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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